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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应渊/玄夜】假如玄夜于应渊火毒痊愈时苏醒(5)

修罗王一觉醒来,元神残缺,灵力不足,只能化形为幼童模样,好在还有个仙力高强的儿子,本想教唆儿子谋权篡位一统天下,没想到……却被亲生崽当成了只欠管教的小妖。

有私设与OOC请见谅。高冷腹黑老神仙/野心勃勃小狐狸(亲情向)。


!渣爹设局为崽教训荧灯,顺便坑一坑假天帝。

 

——正文——

荧灯感到要气疯了。

眼看已经要将颜淡置入死地,竟又生变故!

 

这群老不死的上古遗族长老们,仙力高强,又极富声望,连帝尊都要敬上三分,只是自创世之战平定后便隐居,罕有人得见,偏偏今日竟冒了出来,坏她的好事!

 

她看向应渊。

后者眉头轻蹙,似乎也感迷惘。

 

她心中微讶。

……难道这些人竟不是他请来的?

可除了他以外,还有谁能请得动?

 

原本端坐于殿上的天帝已然站起身来,含笑相迎,“诸位避居多年,怎么今日竟有兴致莅临?待吾审完此案,定邀诸位饮酒作乐,忆叙旧时。”

 

长老却只是微微颔首致意,肃容道,“帝尊,我等正是为此案而来。四叶菡萏族也是曾经的大族,于战中救死扶伤,立下不少功勋,在座的每一位,都或多或少曾受到过她们的救助。如今只剩下这两名遗孤,若案情未清便仓促定罪,未免……对不住他们那些于战中牺牲的先辈。”

天帝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 

荧灯心中稍安。

接连两日皆是以废物仙子有罪而结案,若再翻案,必然有损帝尊的威信,帝尊……只怕比她还想坐实废物仙子的罪名。

 

于是她尖刻道,“长老这是在暗讽帝尊办案草率,欺凌你们这些上古遗族的遗孤么?”

此言可谓诛心。

 

话音刚落,庭上便纷乱起来。

天帝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
应渊也神色微变。

 

此事已越闹越大,只怕再难善了。

小狐狸却老神在在,眨了眨眼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 

同一时间,长老们神色从容,为首之人坦然道,“我等只知,数万年前,帝尊向来以秉公执法为己任,凡推鞫断狱必明察秋毫、处断平允,不容有丝毫错漏,是以各族无不敬重感佩,更于战中唯九重天马首是瞻、令行禁止,纵抛头颅、洒热血,前仆后继、毁家灭族,亦从无二话!”

他言辞恳切,在场之人被激起战时记忆,无不动容。

 

荧灯暗暗握拳。

此话明为褒扬,实为施压,明里暗里皆是在暗示,九重天能获得各族拥戴,倚仗的乃是公正廉明、处事公允。换言之,若此案草率定罪,则各族便无必要再服从其管束。

若是以往,这威慑或可不放在心上,但如今战事初定,九重天帝君四失其三,兼且仙脉凋零,本就遭受重创,对各族的控制力更加今非昔比,这些长老又极富声望,若推动着各族生出异心,将是灾难性的打击。

这一施压,不可谓不重。

 

果然,长老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,“而今,我等忠贞如故,想来,帝尊也一样,公正如昔。”

帝尊扯出微笑,“自然。”

荧灯咬牙,“此案已经证据确凿,帝尊更已秉公办案,诸位长老这般阻碍,是觉得当今九重天将士威力不比往昔,联合示威来了么?”

 

长老冷冷看她一眼,“将士威力是否不比往昔,在下不知,但天医的眼力着实差了不少!”

荧灯心中一沉。

众人闻言,纷纷窃窃私语起来。

 

天帝不悦道,“掌事于子时中毒,乃天医馆确认,而四叶菡萏根须,仅这姐妹二人持有,加上颜淡恰于子时出宫,若非她下毒,还能是何人?”

 

长老看向一旁的天医,“众所周知,以四叶菡萏根须与丹砂炼化之毒,只需点滴,便可见血封喉,若被投毒,不知以这位器灵仙子之修为,有多大可能得以幸存?”

天医支支吾吾道,“若……用量极少,且发现及时,立即施救,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。”

 

长老道,“据闻毒发时为子时,不知当日,是哪位天医施救?”

天医汗颜道,“当日……无人施救,我等也是天明后才得知此事,掌事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。”

 

长老又道,“不知天医馆是否为其勘验过,究竟是如何中的毒,中了多少毒,又是如何疗愈?”

天医支支吾吾。

荧灯不配合检查,只说已经无碍,他们也便懒于惹麻烦,查验不过是走了个形式,具体细节一概不知。

 

长老又看向应渊,“敢问帝君,妙法阁夜间是否有人值守?”

应渊颔首,“妙法阁掌天界法器,乃九重天重地,往日……我管理天界布防时,日夜皆有将士巡逻值守。如今防务由太幽星君掌管,但布防因循旧例,并无太大变化。”

 

长老看向一旁的太幽,“敢问星君,深更半夜,颜淡仙子身为低阶仙侍,潜入九重天重地投毒,当日巡防的将士,难道丝毫未曾发觉?”

太幽脸色铁青。

自他理事以来,仗着天下呈平,管理怠惰,天庭巡防,不过是表面功夫。


长老哂笑一声,“中毒情状如何,下毒手法为何,潜入方式为何,桩桩件件,皆不明朗,帝尊如此便匆匆结案,怎能令人信服?”

 

众仙亦纷乱起来。

自帝君因火毒离去后,九重天各项事务无人管束,帝尊这段时日又性情大变,好大喜功、贪图享乐,更喜怒无常、赏罚随意,却无人敢言。

如今,这一个案件,竟将诸多弊病皆暴露出来。

 

天帝的脸色也愈发难看,“你待如何?”

长老抱拳道,“望帝尊下令详查,勘验案发现场,查明这器灵所谓中毒的整个过程,以安人心。”

 

众仙纷纷颔首。

荧灯面上血色尽褪。


颜淡惊喜地看向应渊,却见后者正神色复杂地看向一边的白发小童。

 

而小童,正审视着脸色已然铁青的帝尊。

一脸餍足。

仿佛他看着的,不是九重天至高无上的帝尊,而是一只……已落入陷阱的猎物。

 

***


随着对妙法阁的搜查与对众仙官的调查,荧灯于数日前炼制护灵丹并服用之事很快被查出。

同时被查出的,是荧灯仗着掌事地位,常欺压低阶仙官、挪用阁中法器以济私用,甚至在为帝君炼制的法器服饰中暗中添加违禁品媚骨香。

 

仗势欺人、假公济私、私用禁药,更诬告陷害,罪恶昭彰,可谓万死难辞。

众仙纷纷瞠目。

 

而同样被凸显的,是天医馆的得过且过、守卫将士的怠惰懒散,与……天帝三番两次草率结案的无能与偏颇。

天帝只觉颜面尽失,不由咬牙怒道,“荧灯!你好大的胆子!将此人压上天刑台,施以天火,直至身死魂灭!”

 

荧灯的脸颊在愤怒与惊惧之下已开始抽搐。

“应渊!”她尖声道,“是你害我!”

“真是个疯子。”众仙纷纷摇头。

 

荧灯疯狂地笑了起来,“好!好!好!你不仁,我不义!你们这些蠢货,”她挣开天兵,环视四周,“听着!你们所仰慕爱戴的帝君,才是违背天规的第一人!他,犯了天界首戒!”

 

众人不由皆看向应渊。

后者面色倏然雪白。

 

荧灯又被天兵拖住,却大仇得报般地尖声笑着,“他,早已查明此事,可你们是否知道,他为何始终不说明真相?”

 

颜淡诧异地看向应渊,心中不由一恸。

后者也正向她看过来,目光中已充满绝望。

 

荧灯大笑道,“因为他怕我说出,他对这菡萏仙子,早已情根深种!因为他怕她要被押上天刑台,受情罚至死!”


她终于被拖了出去,歇斯底里的声音犹远远传来,“你们鄙夷我,嘲笑我,可你们扪心自问,自仙魔之战后,你们哪一个还以身作则,一心为公?九重天,自上而下,乌烟瘴气,早已不是曾经的九重天了!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
众仙无不面露愧色。

 

颜淡的大脑却一片空白。

心中溢满了喜悦。

与……心疼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原来竟是这样!

原来……他从未不信她,反而深深爱着她,不惜……违背他看得比性命都更重要的原则!

 

应渊的脸上却已毫无血色。

他看向白发小童。

 

后者仍然正盯着帝尊。

带着一脸玩味的笑意。

显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
 

应渊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。

失望,又沉痛。

不该相信他的。

从来……都不该相信他的。

 

他刚化形时的话语犹在耳边。

“何不利用你这一身血脉,颠覆三界,统领众生?”

“仙魔之战,天帝难辞其咎,你却威望正隆,只要你振臂一呼,天下必然云集响应。”

“只需将他除去,你便是天下至尊。”

 

他环视着四周。

忽然出现的遗族长老。

帝尊被无限放大的*执*政*弊病。

荧灯的绝境与疯狂。

……

原来,这一切,都是这小狐狸设的局。

 

为了实现他复辟族群的野心,竟不惜以颜淡的性命为代价胁迫他。

 

他苦笑一声。

感到深沉的失望。

相处多时,原以为,小狐狸是真心救他、助他、依恋他。

 

原来……

一切都是利用。

一切都是骗局。

 

修罗族人……果然,都是没有心的恶灵。


***

帝君:手痒,手很痒。

小狐狸(尾巴一凉):呜,染青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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